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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2.第350章 誰來救救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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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0章 誰來救救我

太陽落山後,天色保持了相當久的青冥,然後才被夜幕替代。

一處地勢較高的山坡,使團隊伍在這裏點燃篝火,搭起帳篷。

女眷沒有下車,裹著薄毯睡在馬車裏,許七安等高官宿在帳篷裏,底層的侍衛(wèi),則圍著篝火睡覺。

好在仲春的季節(jié),夜裏不冷不熱,有風(fēng)吹來,還蠻舒爽。就是蚊子多了些,對這些體魄強健的“肥羊”甚是喜歡。

“啪啪”聲不斷響起,士卒們罵罵咧咧的驅(qū)趕蚊蟲。

許七安巡視回來,見到這一幕,便知使團隊伍裏沒有準備驅(qū)蚊的草藥,頂多儲備一些治療傷勢的金瘡藥,以及常用的解毒丸。

至于驅(qū)蚊的草藥,做不到那麼精細。

“為什麼蚊蟲如此之多?”大理寺丞穿著白色單衣,從帳篷裏鑽出來,抱怨道:

“耳邊嗡嗡嗡的盡是蟲鳴,如何能睡,如何能睡?”

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是文官的通病,早前在船上,雖有搖晃顛簸,但都是小問題,忍忍就過了。

走陸路要艱苦許多,沒有大床,沒有茶幾,沒有精致的食物,還要忍受蚊蟲叮咬。

兩位禦史聽見大理寺丞的抱怨,立刻鑽出來附和,愁眉苦臉:“難捱,難捱啊。”

這個時候,就顯得許七安的提議是多麼愚蠢,如果不改陸路,他們現(xiàn)在還在水裏漂著,有松軟的大床睡,有單獨的房間休息。

擁有銅皮鐵骨的褚相龍不怕蚊蟲叮咬,淡淡嘲諷:“既選擇了走陸路,自然要承擔(dān)相應(yīng)的後果。我們才走了一天,現(xiàn)在改道走水路還來得及。”

許七安取出一把特制的香料,高聲道:“我這裏有驅(qū)蟲的香料,取一塊丟入篝火,便能驅(qū)逐蚊蟲。”

士卒們大喜過望,按照要求從許七安這裏領(lǐng)取香料,投入篝火。

香料在烈火中緩慢燃燒,一股略顯刺鼻的濃香溢散,過了片刻,周圍果然沒了蚊蟲。

“哈哈,真的沒蚊蟲了,舒坦。”

“這下子可以安心睡覺,多虧了許大人。”

一堆堆篝火邊,士卒們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贊。許銀鑼的香料解決了他們的眼前的困擾,沒有蚊蟲叮咬後,整個人都舒服了。

幸福感就是從這些小待遇裏開始的,如果換一個官員領(lǐng)導(dǎo),肯定不會在乎他們這些底層士兵的小煩惱。

更不會去想,夜裏沒睡好,明日就會疲憊,還得趕路惡性循環(huán)的話,會導(dǎo)致整支隊伍戰(zhàn)力下滑。

而士兵的幸福感增加了,也會反饋給領(lǐng)導(dǎo),對領(lǐng)導(dǎo)愈發(fā)的恭敬和認同。

就比如許七安提議改變路線,走更艱苦的陸路,整個隊伍私底下怨聲載道,但不包括百名禁軍,他們半點怨言都沒有。

這就是認同。

兩位禦史和大理寺丞要了一塊香料,回帳篷裏用香爐點燃,驅(qū)蚊效果立竿見影,果然沒有再聽見“嗡嗡嗡”的叫聲。

“許大人竟連這種小玩意都準備了,不愧是破案高手,心思細膩。”

都察院的禦史從帳篷裏鑽出來,大聲稱贊。

不遠處的馬車裏,婢女們嗅到了淡淡的香味,欣喜道:“這味兒挺好聞的,咱們也去取些來燒,驅(qū)驅(qū)蚊蟲。”

“取什麼呀,許銀鑼與褚將軍正鬧矛盾呢,你別這時候自討沒趣。”另一個女婢說。

“不會呀,許銀鑼性格挺好的,對我們女子尤為溫柔。”那婢女說。

“嗤我說的是褚將軍,咱們是王府的人,心裏要有數(shù)。就算許銀鑼再好,咱們也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,明白嗎。”

“是啊,而且我聽說是許銀鑼要改換陸路,我們才那麼辛苦,真是的。”

這話一出,其他婢女紛紛聲討許銀鑼,討厭討厭說個不停。

王妃蜷縮在角落裏,不屑的嗤笑一聲。

這些沒腦子的婢子,目光和癩蛤蟆一樣短淺,只能看到眼前飛的蚊子。

雖然她也累,她也懷疑過水路是不是真有危險,也對許七安的判斷有所懷疑。可她堅決擁護許七安的決定。

寧願吃點苦,遭點罪,也比遇到危險要強。

大理寺丞掀開帳篷的簾子,望著與士兵同坐的許七安,問道:“許大人有幾成把握?”

他指的是水路設(shè)伏的事,委婉的提醒許七安,要考慮賭約的事情。

畢竟拿人手軟,大理寺丞和許七安也沒仇恨,不待見他,主要是大理寺卿和許七安有大仇,作為大理寺卿手底下混飯吃的官員,他屁股得坐正。

我哪來的把握,讓楊硯去踩陷阱,本身就是試探許七安微微搖頭,沒有說話。

一位禦史說道:“掐住算時間,楊金鑼也該到流石灘了,有沒有埋伏,想必已經(jīng)知曉。他,何時與我們碰頭?”

許七安道:“我沿途有留下暗號,他會循著過來。”

以金鑼的腳程,順著暗號追上來,不需要多久的。最遲明日清晨,最早可能今晚就能追趕上來。

褚相龍和幾位文官們沉默了下去,各有所思,等待著楊硯的到來。

過了半個時辰,衆(zhòng)人進入夢鄉(xiāng),呼嚕聲宛如蛙鳴,此起彼伏。

許七安沒有睡,拿著一根枯枝,在地上寫寫畫畫,推敲著去了北境後,自己該怎麼查案子。

查清案子後,又該如何在不驚動鎮(zhèn)北王的前提下,將證據(jù)帶回京城。

這件事最麻煩的地方在于,他對鎮(zhèn)北王無可奈何,而鎮(zhèn)北王要對他做什麼,卻很容易。

大理寺丞他們對案子態(tài)度消極是可以理解的,估計就想走個過場,然後回京城交差血屠三千裏,卻沒有一個難民,這不合理這一路北上,我要好好觀察,一頭紮到北邊,那是傻子才幹的事。

褚相龍堅決反對我走陸路,未必就沒有這方面的考慮,他想讓我直接抵達北境,而到了北境,我就成了任人拿捏的傀儡。

想私底下查案?

做夢。

念頭紛呈間,突然,他捕捉到一縷氣機波動,從遠處傳來。

許七安霍然起身,右手比腦子還快,按住了黑金長刀的刀柄。

另一邊,褚相龍也睜開了眼睛,目光犀利。

兩人沒有眼神交流,而是一起望向了南邊,黑夜中,一道身影緩步而來,背著銀槍,正是楊硯。

見到他的剎那,許七安和褚相龍露出各自的緊張和期待。

前者彎腰拾起水囊,迎上去,道:“頭兒,情況怎麼樣?”

楊硯接過水囊,一口氣喝幹,沉聲道:“流石灘有一條蛟龍埋伏,船只沉沒了。”

果然有埋伏,真是怕什麼來什麼,墨菲定律全宇宙通用麼許七安心裏一沉,最後那點僥幸蕩然無存。

真的有埋伏?!

褚相龍握緊刀柄,篝火映照著微微收縮的瞳孔。

“頭兒你先坐,我去喊三司的人過來,他們理當一起聽聽,了解情況。”許七安招呼楊硯在篝火邊坐下,又把裝著幹糧的包裹遞過去。

然後,他挨個進入帳篷,喚醒了禦史、大理寺丞和刑部陳捕頭。

陳捕頭鑽出帳篷,看見楊硯,想也沒想,略顯急迫的問道:“楊金鑼,可有遭遇埋伏?”

兩位禦史和大理寺丞緊盯著楊硯。

“流石灘有埋伏,船只沉沒了,如果我們沒有改變路線,今日必定全軍覆沒。”楊硯臉色凝重。

還真有埋伏,真的有埋伏大理寺丞一顆心幽幽沉入谷底。

全軍覆沒?兩位禦史臉色微變,猛然看向許七安,作揖道:“多虧許大人機警,提前判斷出埋伏,讓我等躲過一劫。”

刑部的陳捕頭,看向許七安的眼神裏多了敬佩,對這位頂頭上司的敵人,心服口服。

“我們到帳篷裏說。”大理寺丞提議道。

許七安點頭,喚來已經(jīng)蘇醒的陳驍,吩咐道:“今晚別睡了,大家提起精神來,好好巡視。”

陳驍在旁聽到全過程,明白事情的嚴重性,臉色凝重的點頭:“大人放心。”

許七安當即隨衆(zhòng)人進了帳篷。

蜷縮在馬車角落裏睡覺的王妃,被一陣嘈亂的腳步聲、甲胄碰撞聲、以及議論聲驚醒。

同車的婢子們已經(jīng)醒來,湊在車窗邊觀望。

“大晚上的這般吵鬧,發(fā)生了什麼?”

“剛才不是睡的好好的?怎麼突然出去巡視了”

王妃心裏一凜,掀開薄毯,邊揉著眼睛,邊推開馬車的門,小心翼翼的跳下馬車。

她逮著一隊正準備出去巡視的禁軍,問道:“你這是作甚?”

最前頭的士兵打量了她幾眼,說道:“楊金鑼回來了,據(jù)說在流石灘遭遇埋伏,船只沉沒了。”

後邊一位士卒補充道:“如果不是許大人改變路線,咱們今兒就全完蛋。”

王妃悚然一驚,湧起強烈的後怕情緒。

真的有埋伏,是沖我來的幸,幸好有他在,幸好他及早反應(yīng)過來她拍了拍胸脯,這一刻,竟湧起強烈的安全感。

平平無奇的王妃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回了馬車。

“你去問了是嗎,他們都怎麼了?”婢子們連忙追問。

“水路有埋伏,船只沉沒了。”王妃淡淡道。

馬車內(nèi),驚呼聲四起,婢子們露出了恐懼神色。

“為,為什麼會有埋伏?為什麼要埋伏我們”

“呼還好許大人機敏,早早帶我們走了陸路。”

嘀咕聲四起,婢子們議論紛紛。

王妃裹上薄毯,蜷縮在角落裏,抱著肩膀,微微發(fā)抖。

她在漆黑的夜裏感受到了寒冷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寒冷。

誰來救救我

PS:今天狀態(tài)很差,頭疼了一天,坐在電腦前渾渾噩噩,太難受了。我要早點睡,休息好。記得糾錯別字。

(本章完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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